今时今日,来自模特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重要。

  身为一个模特意味着什么?i-D 始终相信勇敢发声的力量。在这里,她们各自捍卫着她们的所爱、事业、斗志与信念。

  她们始终坚信通过自身的坚持,终将能带来改变。为自己发声,为女性平等发声,更为公益发声。

  Christy Turlington 为女性互助发声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感觉一切都离我而去。我1969年出生于加州,当时有很多女权运动,但我的母亲并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她是一个家庭主妇,我的父亲负责外出工作。他有自由,但我的母亲没有。在我看来令人兴奋的是现今我们所处的位置让我们拥有更多个性。我们都可以为自己发声。无论是身处公众目光下或是朋友间,我们都可以成为某人的榜样。

  我一直在思考在我模特职业生涯中所看到的变化。十三岁时的我开始从事模特,一开始我的母亲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所以我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在八十年代末,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将这行业专业化。我们开始寻求客户的尊重,或是寻找经纪人来保护我们。

  我拥有一段令人难以置信的职业生涯,我没有遇过令人不舒服的情况,但我知道其他人的境遇与我相同

  我对像模特 Cameron Russell 这样的女性印象深刻。我注意到了她们,意识到即使这不是她们的经历,她们也了解自己勇敢发声对那些拥有相似经历却不能发声的人有多么重要,她们取得的进步真的很了不起。她们已经为许多不同问题开辟了讨论平等与公平问题的可能性。意识到你不是一个人多么重要,这是一种安慰。我们都是人类,所有这些问题对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所以我们需要彼此扶持。”

  Doutzen Kroes 为拯救大象发声

  “整件事起始于我和我经纪人 David Bonnouvrier 还有他未婚夫 Trish Goff 在纽约的一次晚餐。他们从肯尼亚回来跟我说,‘你一定要去,因为那将永远改变你的生活。’ 他们说的没错,我去到那,第一眼就爱上了那些大象。同时,我也了解到那些大象正处于危险之中,每年有30,000只大象惨遭捕杀,这让人触目惊心。回来后我和 David 、Trish谈了谈,我们一起商量如何拯救那些大象。我们想到的办法是在社交媒体上发起一个活动,我们必须告诉更多的人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

  这就是 Knot on My Planet 活动的开始。我们采取系结这个动作是因为众所周知大象拥有惊人的记忆力,它们永远不会忘记任何事。然而,我们却遗忘了它们。为了保护当地的象牙我们需要资金,还需要24小时的监视保护,这场与偷猎者的战斗十分危险,所以事实上军方也参与到其中。大象危机基金(Elephant Crisis Fund)迄今为止已经在欧洲31个国家通过80家机构资助超过150个项目,所有捐款100%投入到当地打击偷猎、非法买卖和呼吁降低象牙需求的行动中。无论哪里有需要,他们都会在24小时之内捐款。但在那些仍将象牙用于制作奢侈品的国家,我们还需要提高人们保护大象的意识。伤害大象是不可理喻的。我常常被教导要尽我所能保护地球。”

  Anja Rubik 为人权发声

  “堕胎在波兰是违法的,而且相关法律越来越严苛。就算是强奸导致的怀孕,或者有生命危险,都是不允许堕胎的。因此没有任何理由能为堕胎的行为开脱。越是性教育健全的国家,女性堕胎的数量及其导致的死亡就越少。

  对照波兰的学校教育系统,我发现学校仅开展一种名为‘Learning How to Live Within(学习如何适应生活)’的性教育课程。非但没有强调艾滋病的相关知识,反而灌输给孩子们错误的思想:除男女之爱以外的性向都是疾病。”如今在社交媒体的推动下,模特们一下子拥有了发声的渠道。

  从前我们仅代表杂志封面上漂亮的脸蛋。而现在我们可以表达思想、好恶和热情所在。人们因为时尚行业的光鲜亮丽而关注我们,只要赢得了关注,我们的话语也就有了意义。

  在波兰,性的谈论始终是禁忌,甚至对成年人来说也是如此。所以我在社交媒体上联合了各行各业的精英,他们都是在波兰备受尊敬的人物——包括艺术、电影、时尚、体育界人士——让他们来带动波兰人民勇敢讨论性话题。这个项目非常成功,每部短片都有超百万次的浏览量,收到了各年龄层观众的无数来信,年轻人说他们把视频放给父母看,结果家人间的关系完全改善了。”

  Kebede 为对抗贫困发声

  “我支持孕产保健的工作大约有十年了,最初我是世界卫生组织的亲善大使,后来我创立了自己的基金会。我们的目标是提高怀孕母亲对孕产问题的认识,尤其是在非洲和第三国家。她们往往缺乏获得基础医疗护理的机会,也没有好的医生和医院,因此有很多女性死于难产。

  现在我们将 Liya Kebede 基金会和我的服装品牌 lemlem 合并在一起,成为 lemlem 基金会。与此同时,由女性传承的手工艺正在逐渐失传,所以我想,’好吧,这是个问题,或许我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们希望可以帮助手工艺人,培养工匠,教授她们生存技能和孕产保健知识。

  我从小在埃塞俄比亚长大,那里被贫困包围,你从人们脸庞可以看出他们遭受过许多的考验,于是长大后你就想为他们做些事。有时候你马上能被一个理由打动,有时候则没有。而且你意识到那里有太多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每一个人都很重要。你很难选择去听谁发言,或者偶然被谁打动。

  而我觉得可能是孕产保健这个问题选中了我。我们非常需要公众人物为这个问题去发声,去提出意见。而如今所有事情都变得更加开放,人们意识到他们可以通过社交媒体接触到很多的人。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就是拥抱多样性。我们已经等了太久了,不过一切都在全力进行中。我们不仅要拥抱多样性,还要拥抱个性,这个议题甚至还有趣得多。每个人都拥有发言权,这太棒了。”

  Dara Allen 为脱离束缚而发声

  “我从未认真将自己看的太重要,而是自由自在生活。我对生活拥有自己的直觉,相信我所感受到的就是对的,即便这可能与别人对我说的不一致。我从未真正清晰定义我该在哪里开始、停止,或是过去、现在及未来的我是谁。时尚给我了语言,时尚拯救了我的生活。它让我有机会去爱别人——我的朋友和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人,这是我们大家共同拥有的东西。

  我的父亲痴迷于我所做的一切。他会去上班,然后向他的同事吹嘘我的工作。这真的很搞笑,对我而言,这是一件大事,但对他而言,我的工作简单定义就是闪闪发光、有趣又令人兴奋。我的父母一直以来都很支持我,他们总是让我做我想做的,当我想要什么时,他们都会答应我。

  我的父母讨厌我想穿着上学的疯狂造型,所以我会经常穿着它们到处游行,骄傲地展示我的装备。然后他们会说:“不行,你必须改变。” 但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只会单纯说说而已。我的父母为我所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为我打下了积聚信心与力量的基础,即便他们经常不同意,但还是会让我做我想做的一切。虽然人们告诉我任何人事物都会限制我,但我从未感觉被束缚..…这是我父母给予我的最好礼物。”

  Teddy Quinlivan 为跨性别权利发声

  “小时候的我并没有觉得男儿身有什么问题,我喜欢自己的样子,享受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直到我开始意识到性别间的界限,我想穿公主裙、玩芭比娃娃,想和女孩子们一起玩。我被新时代女性气质深深吸引。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世俗提醒着我不得不摆出一副阳刚的姿态来适应男性的身躯,而这一切全是基于我的性器官——与生俱来又无权选择。

  我知道自己很难接受,但还是试着压抑自己,每天放学回家我会打开母亲的衣橱,换上她的高跟鞋,只要母亲一回家我就把一切放回原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早就知道自己应该是个女孩,时尚驱使我勇敢展现出内心深藏已久的女性形象。我16岁时决定转变自己的性别,我深知不能再隐藏自己了。这个决定让我告别过去,迎来真正的重生。此后我开始不停地走秀、拍摄大片和广告,渐渐在行内小有名气——所以我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来发挥影响力了。”

  Paloma Elsesser 为女性平权发声

  “我从来都不是很瘦,所以也没有想过要当模特,父母从小对我的教育中也从来没有把外貌看的太重要。他们要不是说我聪明,有创意,要不就说我穿衣的很有趣。

  但是当我真正开始工作时,我才意识到这个社会有多么残酷、多么伤感情、多么恐怖。我是个很情绪化的人,所以我不清楚 “到底怎么能消除这种恐惧和自卑感?”。慢慢地,我发现让其他女性朋友们提醒我自己的价值是有帮助的。我觉得如今模特联盟(Model Alliance)和各大杂志在做的这一切都很有意义,抓住应该负责任的人,并认识并肯定这个状况的存在,我认为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我认为还有许多方面有待改善。但我们如今能够坐在这里,有这么一段对话,就是一个改变的征兆。人们都很想改变,所以我们做的是很有帮助的。”

  Hanne Gaby Odiele 为中性人群发声

  “我生来中性,意思就是从我刚出生时的性征就不属意传统意义上的男或女。从很早起医生就发现了这个症状,并实施了一些修补性的手术,但我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情况还是在17岁那年。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也正好刚刚开始当模特。

  模特事业真的给了我很大的自信。我从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传统意义上最美的女孩。能够做模特,对我而言,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但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勇气去公开自己的这段故事。我通过它找到了许多跟我有着一样经历的人们,同样也给了模特们自己独立的声音。我希望这一点能一直延续下去。

  你可以有美丽的外貌,并且也有自己的声音和观点。如今我想发起关于中性现象的讨论,因为我认为每个人都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而不该由医生或者家长来提前为孩子们做决定。

  我不反对做手术——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选择——但我觉得孩子们得有知情权,并作出适合他们的决定,因为那些手术是不可逆转的,是永久性的。我想告诉年轻的中性朋友们,尽管你与众不同,或者你认为自己格格不入,相信我,不管你从事的是什么行业,你们可以是美的,也可以成功。

  模特作为引领时尚的群体,不光为公益发声,也为自己发声,维护自己的权益,也为女性做表率,勇于为自己发声。

  美国的反性侵“Me Too”发起后,越来越多的女性说出了自己遭到侵犯的经历,最近美国时尚杂志《Harper’s Bazaar》与Model Alliance 合作,请来几位曾经遭到性侵和性骚扰的模特,来讲述发身在自己身边的故事。

  来自纽约的模特 Elliott Sailors:“摄影师要求我在胸部上吐口水,以及其他我不想做的事,起初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但后来,我感到难堪开始哭泣,而他却继续拍摄。”

  Audra Callo:“我感到非常羞愧,当时,我不想让我的经纪公司和我的男朋友知道我遭到性侵,我不想让任何人失望。”

  Lauren Switzer:“客户面试我时,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脱光衣服’,我感到自己被贬低的不像一个人。”

  Tonya Pittman:“有模特介绍给我一家著名的内衣公司的经理,然后,他带我们到店里,他要求我换上内衣给他看,甚至强行脱下我的上衣,当我挣脱时把我压在墙上。”

  Model Alliance 的创办人 Sara Ziff 表示:“有人会笑问,当我们受到侵犯时,为什么我们没有说不,当你正在拍摄,而对方比你更有权威或影响力时,行动就会比说话困难得多。”

  大家已经开始意识到时尚行业在影响人们的自我认知方面所拥有的巨大力量,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看来都拥有强大的力量。

  模特的发声甚至可以阻止行业内那些内心阴暗的人,他们不懂欣赏多元化的美;也可以解救那些为蛮横的大企业工作的人,这些企业总是要求更高的产量,更低的边际成本以及绝对的服从。要不了多久,模特可以和其他人一起改变这个行业的现状。变革终会来临,毕竟时尚的本质就是变革。

  文章来源:北京新时代模特学校,欢迎分享,(QQ/微信:820868373)